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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沉睡像是永无止境。
可在昏沉和昏沉的间隙,槐诗却被来自身旁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了破碎的天花板。
是在哪一处已经废弃的神殿里。
透过坍塌的屋顶,便能看到闪耀的群星,丝毫不像是身在遥远的太空,仿佛还置身于现境的某处。
在他身旁,篝火正在旺盛的燃烧着,暖意洋洋。
槐诗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紧接着,却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各处剧痛,难以动弹,甚至连半截身体都没有感觉了……
麻了。
因为有一条比摩托还大的哈士奇,半截屁股压在他的胸口,正烤着火,睡的天昏地暗,鼾声震天。
鼻涕泡吹的硕大,口水在地上都积蓄了一大滩。
睡梦里,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他的脸,令槐诗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掀起的把狗尾巴连带着那半截屁股推到一边去。
终于能够轻松呼吸了。
再晚醒一会儿怕不是要截肢了。
槐诗倒吸着冷气,忍痛撑起身体,倚靠在墙上,看向四周。
空旷的神殿还未曾整理,神明的塑像已经荡然无存。
只有在门口的方向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是伊兹和另一个人。
这位美洲的贵血再没有抽雪茄,而是站在台阶下面,低着头,像是聆听着训诫和教导那样。
“……请替我转告玛玛基里亚。”
那个背对着槐诗的身影伸手,从他的手里接过了小小的盒子:“感谢她的预见与关怀,只可惜我无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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