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顺利交差。”
格尔分从旁俯身道,“罪臣等定听从贝勒爷安排,但家父一事,所要交代的俱以陈奏,实在不知还有何事可替贝勒爷交差。”
四阿哥看了格尔分一眼,语态微冷,“如若不知,便好好想想,索大人在朝中的时日也不短,定能想起些什么的。”
心裕吩咐人将厢房中的两间收拾出来做审讯室,傅鼐、沈廷正一文一武做主审官,苏伟站在饮茶的四阿哥身后看热闹。
索额图的家眷被一个一个带进来,又一个一个带出去,女眷们或摇头、或沉默,倒是很少有哭闹的。轮到男人们时,吐露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到索额图信重的几位子侄时又开始打太极、模糊重点。眼看着到了半夜,沈廷正的笔下压根没写几个字。
“主子,这样不是办法,”傅鼐走到四阿哥身边道。
四阿哥放下茶碗,轻叹了口气,苏伟的脖颈开始冒凉风。
“用刑”,四阿哥微微垂头,捋了捋袖口。
“是,”傅鼐躬身领命。
当索额图的侄子被拉入里间,苏伟终于知道心裕为什么让人收拾出两间屋子了。
沉闷的顿声与压抑的呻吟声让苏伟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正三所失窃,他和一干奴才被押进慎刑司。那是宫中一个最不起眼的院子,低矮的房梁,灰突突的屋子,没有满眼的刑具与血腥,只是时不时传到耳边的某些声音让人压抑得想要崩溃。
“贝勒爷,”心裕推门而入,打断了苏伟满是恐惧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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