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多的话可讲,可是现在这种气氛已经让我察觉到久违的亲近感。
原来我还是很想念以前的他的。一直都很想念。
这三天下来,纵然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并未完全剔除,但气氛柔和了很多。我心情也因此明朗起来,只是念及这改善是我断了一条腿换来的,心里还是会小小地黯沈一下。
出院那天我特别高兴,住院一点都不好玩,简直是种折磨。消毒水味道难以忍受,护士既不漂亮也不温柔,每次跟我上药都是用吼的。
并且总让沈言泽照顾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回去的飞机上,沈言泽突然问了我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哥,你受伤那天,如果聂源还在校,你会第一个打电话给他,而不是给我吧?”
我没想过他会这麽一问,一下子慒了,不过他所说也确是事实。
这段时间,我的确是对沈言泽避之不及,那日摔伤时,若是聂源没有回去,我一定会打电话要他来帮我。
如果是聂源,他会不会背我呢?我突然想到这一茬。
沈言泽见我不答,许是当我默认了,头转向另一边看著窗外。
我探头问他:“你很讨厌聂源吗?”
他没有转过脸看我,就这样回道:“没有。”过了一会又缓缓说道:“只是讨厌你对他好。”
我登时无语。
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方才问出那一句也不过是试探,可是真的亲耳听见他这样说,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之後终於回到熟悉的城市与熟悉的家,半年未见,父母自是无比牵挂我们,嘘寒问暖(尽管我的腿伤又让他们给训斥了顿),又探问我们的大学生活。母亲也早已打扫好了我们的房间,只等我们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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