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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出了房中,大概是怀着惊动的心事,沿着迢迢林荫道走得越发的慢。沧泱的话已在房中言尽,只是一路上都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以他掌心的温度,温暖我沉思中渐渐冰凉的手。
他这三年来,始终顶着云南王侄子的头衔为云南王办事,也因此才磨炼出了他现在的一身武艺。他依靠着云南王的势力,又凭借着自己干脆利落的手段、睿智极准的眼光、幕天豁达的心胸,在云南雅歧城中,渐渐声名鹊起,时至今日,颇具威信。
即便已在外面自立了门户,云南王府他也依旧是出入自如。
他始终不甚清楚我当年和罗熙在一起的许多事,他不刻意问,我也没有刻意说,慢慢地,这就变成了我们之间的一种默契,心知肚明,却不剖白。以他的头脑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和罗熙曾经有过的牵缠,而知他如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不问深藏中含着的意思。
走至鸳苑的偏门,看见汪人儿迎面走来,我们停下了脚步,驻足在原地,汪人儿忙跑过来行礼,对着沧泱满面带笑道:“明世子,是要回府了吗?”
沧泱冷冷回道:“是。”
汪人儿,我刚来云南王府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了,听菊香说,她曾是挽红楼的艺妓,后来被云南王看中,斥了万金买入府中,作府中雅妓。
汪人儿为人外放而热情,这三年里,她对沧泱的仰慕心思在云南王府中几乎是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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