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深的伤口。
何必呢,殷庭,你这又是何必呢。莫非你以为伤了朕,是不用还的么?
便自起身,对着殷捷笑道:“子登,陪朕出去走走。”
和这个年轻人并肩而行的时候,眼角瞥见的仍是那人的侧脸,偶尔视线相对,却已快认不出那是谁的眼。
可偏偏那人太过可恶,竟会想到以娶妻为借口躲避自己。
心里就像是扎进了一根刺,又酸又痛难过得很,心不在焉时脑海里蹦出的是那人跪在玉阶之下操着洛阳正音一字一句的道:“恳请陛下为臣赐婚。”
只这么想就一阵阵牙根发痒,恨不能咬死那个混账,心说倘使果真有那么一日,定然要用锦盒装上三尺白绫当做贺礼赐给他殷家新妇,也叫那些只知道攀龙附凤的大臣们看看,他景弘的人又岂是别人想碰就能碰得。
旋即又心下黯然。
虽说是想着解气,却是断断不能这么做的,倘使果真这么做了,那个混账只怕会拿着那条白绫自行了断罢。
九月的时候,殷员外郎成了殷侍郎,吏部右侍郎。
新的府邸是前任侍郎卸任后景弘着人翻新的,势必不如相府一般堂皇,却也精致宽敞。
殷捷将来人送的一箱锦缎一点一点的打开,果不其然在最里面发现了卷着的银票。
人参盒子底下衬着金叶,镇宅铜兽肚里塞满珍珠,更有直接的,礼单上说是送了一小箱山货,打开却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
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知晓如今皇上对这个殷侍郎是宠爱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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