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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城,校场。
此地站满了羽林卫将士,铠甲鲜明,纤尘不染,手中刀剑簇新,闪着寒光,一万余人挺拔如松,戳在校场上,颇为威武壮观。
权策在他们中间漫步走过,身上的白色锦衣已经脏污一片,有暗红的血迹,有灰黄的泥土污渍,也有黑色的火烧痕迹,行走在羽林卫鲜亮的人群中,颇有些刺眼。
权策走到前方正中,席地坐下,招了招手,旁边侍立的羽林将军也是熟人,曾在权策手下担当羽林郎将,正是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
“令都尉以上军将过来”
野呼利也不用属下,亲自在校场奔跑传令,不片刻,都尉、郎将、中郎将,便绕着他围成一圈儿,约莫有二十余人。
“你们,是军人”权策坐着没起来,昨日在冰凉的山洞里趴了太久,身体都僵直了,疲惫得紧,“可知道世人如何说你们的?”
“绣花枕头”有个郎将粗声粗气地接茬,众人齐齐羞惭。
“那么,我能信任你们么?”权策又问。
“权郎君,您也是羽林里出去的,都是血性男儿,谁愿站桩子受辱?前方同袍冲杀酣战,咱们只能在后方站着看,连,连城墙头都不让咱们上,这算什么?算什么?”野呼利按住身旁众人,撕心裂肺大吼,声震四野。
铿锵一声,野呼利双膝跪地,“权郎君,要是有什么差事交代下来,您尽管吩咐,羽林豁出去丢一万条命在这里,也要让他们看看,咱羽林儿郎,都是带种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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