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笑了笑:“少卿该担心的是别人,而不是我。”
“若是别人,也害不到小弦子,她自会提防,独独对你,她现在可是全然信赖。”就像是人的爱宠,一旦全盘相信主人,便会四脚朝天,露出最柔软的肚皮,毫不设防。
袁恕己的神情有些严肃。
崔晔敛笑垂眸。
袁恕己话锋一转:“昨日那些人,到底对小弦子做了什么?”
崔晔抬眸,终于轻声道:“你既然去而复返,又且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出身,只怕应该猜到了。”
袁恕己竟不敢回答,崔晔道:“他们对阿弦用了娼馆所用的药。”
双眸圆睁,心跳却似停止。
这正是袁恕己最不愿设想的不堪真相,之所以想到这点儿,是从康伯带阿弦去崔府的所做所为推测出来的。
眼前不禁出现阿弦穿着男子衣裳的模样,以及那手腕上的明显握痕。
正屏住呼吸,崔晔道:“你放心,我并没有趁人之危。”
崔晔抱臂,闭眸养神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在那种情形下对阿弦如何。”顿了顿,他又说:“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
马车停在沛王府邸门口。
下车的却只有崔晔一人。
府邸内,沛王踱出书房,遥遥见礼。
两人同进书房,沛王道:“老师亲自登门,不知是为何事?”
崔晔道:“昨日坊间出了一宗人命血案,殿下可知道?”
沛王叹道:“听说过,说是几个人互相殴斗至死,大年下出了这种事,实在叫人……就算这些人再罪大恶极,他们家中也该有妻儿老小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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