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全都第一时间围了上去,结果却是失望。
唐塘双眼紧阖、嘴唇紧闭,一如既往的苍白着脸深度昏迷着。
流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又低声说了句“好好休息”,把毛巾递给东来,“替他擦擦身子。”说完便站起身走到火边,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云大将凉掉的茶水倒入火中,又重新沏了一杯递过去:“师父,嗓子哑了。”
流云一动不动地看着火苗,似乎陷入了沉思。
云大又将碗凑近几分,流云下意识接过去,却是端在手里半天不喝,火光映照在覆着寒霜的脸上,眼神愈发阴冷。
室内温度骤然下降,几个人都知道他正处于暴怒的边缘,这样的师父他们见过很多次,但还是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砰——”手中的茶杯突然被捏碎,化作粉末和着茶水坠入火中。
“鹊山。”
“在。”云大连忙肃了脸色。
“生擒离无言。”流云冷声吩咐,“留下写字的手,其他不论。”
云大面路惊诧,江湖人都知道,离无言是个哑巴,师父的意思,定是要从他嘴里抠出东西来,哪怕打残了都无所谓。
云大正要开口,忽听云二在一旁道:“师父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不是离无言?”
流云一愣,眼睛微微眯起:“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恐怕十有□是错的。”云二略作思索,接着道,“离无言虽以音律杀人,但却从未听闻他会御蛇,这不是中原人的路数。而且,离无言从来只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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