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又用毛巾润了些水打算给他擦一下脸。
任西顾感觉到脸上冰凉的温度,微微睁开了眼,轻声问:“何夕?”
何夕正要说话,就看到任西顾又抬起手挡到眼睛上,喃喃地说:“不,你不是。何夕不会理我了。”
“他不会不理你的。”
何夕拿开任西顾的手,想接着给他擦完,却看到他眼角划过一道泪光,不由地怔了一下,“你哭了?”
回答他的是任西顾的绵长的呼吸声,他看着任西顾满脸痛苦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何夕想到花一凡说,任西顾只有在他母亲去世时才这样过。
他又回忆了一下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的相处模式,顿时觉得任西顾可能是把对家庭的渴望误当作了对自己的感情。
认定了这一点,何夕更确定了要和任西顾好好谈谈的决心。
但第二天他起床时,任西顾又已经不在了,仍旧是整个周末都没有回来。
何夕开始考虑要不要先搬出去,或许两个人分开了,任西顾就能慢慢认清自己的感情了。
想到这里,他便开始一边留意租房信息,一边找机会和任西顾说一声。
可何夕每天晚上等到任西顾回来,都会听见他说:“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人又不见了,依旧很晚才回来,然后重复着昨天说过的话。
就这样到了又一个周五,任西顾满身酒气地回来。
何夕看他人还算清醒,就从沙发上跳起来说:“西顾,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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