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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的战斗到天都还没有大亮就完全结束了,成批的俘虏已经被官兵分离开了。正被何长工带领的政工干部们乘着早饭还有一会时间,组织着搞“诉苦运动”。战士们正到处仔仔细细的打扫着战场,一个个炊事班支起了大锅,过年似的准备着大餐。
夏新生看着面前整齐列队的直属连和队列旁边一字排开的二十多具盖着布的担架,眼珠子上布满了血丝。站在旁边的刘猛子羞愧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夏新生走到担架前一个个掀开,露出里面长眠的面孔,用并不干净的手小心的擦拭着早已干涸的血渍,轻轻的为每一个正好军帽。泪水止不住的淌下来,夏新生用袖子抹了一下就要落下来的眼泪,阻止它们滴到战友们的身上,不想让战友离开时身子上沾着泪水,走得不踏实。努力了几好几次,眼泪依然顽固的从眼眶里漫出来,夏新生索性放弃了,身体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颓然的坐到地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战友。
二十多个烈士中,没有一个不是跟着夏新生进过昆明,甚至有好几个是和夏新生一起绑着炸药进的龙公馆。夏新生曾经看到过他们为了省点粮食,将定量给他们的食物偷偷往衣服里藏。夏新生为了赶训练进度一次又一次的骂过他们,冲着他们说过所有夏新生能想到的难听话。可是现在夏新生搜尽所有的记忆,能够想起来的只有那么有限的几张憨厚的笑脸,自己甚至都没有好好跟他们说过一会话,这一个个的夏新生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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