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洛兰出神地看着天空,平素满是淡漠嘲讽的脸上,神情近乎温柔。
“……那景象真是美丽啊。”
而他也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慰和怜悯,他自有自己的调整方式。洛兰躺了一会儿,出神地想完了,立刻高效地重新回到工作状态,利落地爬起来往桌子那边走,扶起显微镜继续调整,调整过了又继续试验。猫头鹰再次活了过来,从外面争食的怪物中抓了一个进来。怪物在它的爪子上挣扎着,有一半是白皙的皮肤,上面遍染血渍和乌紫,还有另一半被强行拼上了一头毛茸茸的鹿,半瘸半拐地被猫头鹰抓着脖子,一路狂暴地嚎叫着,跌跌撞撞地被拖上来。
贝莉儿强忍着看着洛兰拿着刀把那个怪物似人半边的那只手切掉。炼金师的手上染满污血,连袍子上都是猩红的飞溅,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擦拭干净,分剖皮、骨,血和肉。被用完的怪物再次嚎叫着被猫头鹰拖了下去,洛兰暴躁地扭头吼:“吵死了!”于是猫头鹰啄掉了它的舌头。
那种残暴和之前在羊皮纸堆里的静谧如此矛盾与和谐地统一。洛兰的恶,恶得光明正大而无所畏惧。炼金师发现她竭力掩饰的反感而嘲讽地说:“你不用这个表情,我解剖过的中立善良的人比你看过的还多,你这个表情我不看都觉得恶心。”
贝莉儿想着用什么表情,洛兰仿佛洞悉她的心情般地继续喷她:“你也不用掩饰,我明白我这种人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你的态度比别的那些蠢货温驯多了。感谢你的温驯吧,不然我早就把你的脑子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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