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生来凤阁呈送文书,我与他聊了几句。”
任遥半趴在梨花木雕小几上,把玩着‘思寤’,没所谓地应了几声。
陈稷与文旌本就是同窗好友,且两人又都是朝廷命官,遇上是早晚的事,这有什么稀奇?
文旌看着任遥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一股气直往上蹿。
他与陈稷三年未见,按理说当是久别重逢,该好好叙旧才是,陈稷待他也很是热络,既不乏对上官的尊敬也不缺对同窗好友的亲近。
陈稷为人向来滴水不漏,凡事都力求周全,这也没什么稀奇。
可当说到任家时,古怪便来了。
“前些日子只听闻南弦你要回来,兰淑大哥就开始里里外外地张罗,光你的院子就翻修了好几回,生怕哪里不妥当,怠慢了你。阿遥更是……”本是自然的叙旧,但说到此处陈稷却顿了顿,颇为心虚地偷睨了一眼文旌的脸色,改口道:“任姑娘更是辛苦,操心着内帷琐事,人也消瘦了不少。”
文旌当时便察觉出了异样,但没表路出来,也只当了一句寻常话来听,继续与陈稷寒暄了几句,便把他送走了。
方才被舒城的事占据了精力,无暇理顺这一段插曲,如今空闲下来,细细品味,愈发如疽在骨,难受得很,别扭得很。
他又看向任遥,问:“这三年里你……你们与悯生走得很近么?”
“嗯?”任遥听他这样问,似是疑惑不解,歪着头思忖了片刻,道:“应该算是挺近的吧。他温和有礼,父亲和兄长都挺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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