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任妹妹想在这儿听,那就听一听吧,无妨。”
任遥早已四平八稳地坐了回去,她倒不是对皇帝陛下的心事多有兴趣,只是文旌既已说了不让她走,那她若是再要走,这不是拂文旌的面子吗?
反正外面天凉,也没有什么有趣的消遣去处,权当在这里消磨一下辰光。
赵煦撩起前袂坐在文旌对面,道:“你以‘避嫌’二字困住了魏太后,她不好插手舒城一案,也未必会就此任我们处置,起码,舒城这条命她是一定会保的。”
文旌将饮了半盏的茶瓯放下,冷声道:“若是没有了镇远将军的头衔和权柄,他这条烂名也不值得咱们放在眼里。若是魏太后想保他的命,那正好,我们退一步,她也退一步,把北衙四军的辖制权交出来。”
赵煦稍稍舒了口气,不禁称赞:“原来你早就想到了,不愧是当朝诸葛,睿智多谋。”他一边恭维,一边拿眼梢偷瞄任遥,心想着在任遥跟前替文旌长长脸,却见任遥半趴在绣榻前的梨花雕木几上,手里把玩着思寤,一身的慵懒调调,好似全然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不禁略有些失望。
赵煦蔫蔫地把视线收回来,突然,脑子中雪光一闪,觉出些不对劲儿来。
任遥在玩什么?
思寤!
他忙又把视线送了过去,见那平日里总是悬在文旌腰侧,高冷威严、凛然不可侵的思寤正被任遥像是摆弄玩具似得,摇过来,晃过去,思寤的剑柄上还坠着个不知从那里淘换来的吊坠,看上去颇为荒唐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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