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山谷里就剩下阮若男一个人了,她无奈极了,塞来塞去,这本破书还是没能塞出去,烦死掉了。
无奈之余,阮若男只好拿起鸡腿继续啃着,计划着如何把小狐狸接出来,一边拿起那本,有一搭没一搭的当消遣翻着看。
每一页上面都画着一个人,人在练功,每一招每一式,都画的很详细,详细到关节弯曲的程度,很像医生办公室墙上挂的那副人体剖析图,但和那不一样,这是剖析招数的,还写着字,虽然很多不认识,但也有很多认识的。
阮若男也说不清那些字体究竟属于什么体,但她确定那些都是中国字,可能是小篆,也可能是大篆,再不就是甲骨文?那不是应该写在骨头上的么?
不过画的那些小人挺有意思,每个人头上还画了一条小辫子咧,嘿嘿,嘿嘿嘿,真有意思,阮若男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消遣着看,不时的咧嘴傻笑傻笑。
“那老东西呢?”耳边突然响起这个声音,才把阮若男从书中拉出来。
阮若男闻声抬头,一看是花容止站在前面的巨石上,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随口说了句:“走了……”
“她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阮若男摇了摇头,一脸坦诚道:“没有……”
花容止不免有些失望,紧追慢追还是来晚了一步,让那老东西溜掉了。失望之余,却也无奈,不过看到阮若男还在,这让花容止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刚刚在无忧山庄,当花容止看到师傅对阮若男那般“上心”,便知道那老东西铁定是“看上”阮若男这块“料”了,以后肯定会缠着阮若男和她比武。要知道那老东西,如果找不到对手和她比武,她的人生就基本上没什么意思了。
思及此,花容止越发觉得自己压上阮若男这个“砝码”真是压对了,有这个人在身边,还怕那老东西不出现么?
花容止微微勾唇一笑,转眼望着阮若男冷声道:“既然你说不出那老东西的下落,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了,走吧……”说着,仿佛根本不担心阮若男是否会跟她走,轻盈的跳下巨石,摇着香扇悠哉哉的往前面先走了。
果然,阮若男几乎没做任何迟疑,马上跳下石头收拾着剩下的半只烧鸡,还不时抬头看着花容止前去的背影,一边把往怀里塞着,大跑着上前“等等我……”
都不许骂阮若男没骨气,其实她很有骨气,其实她根本
☆、33混蛋 敢吃姐豆腐
阮若男跟在花容止身后走了很久,究竟走了多长时间,她也不知道,只管跟着人家走。
阮若男不敢前,不敢后,一直和花容止之间保持着两丈多的距离。
她们先是顺着河边儿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走了很久,然后,过了一条不是独木桥甚比独木桥的小木桥,桥头儿还扎着一根木杆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仙人桥”三个字。
过桥的时候,阮若男还被花容止耻笑,笑她是“笨猪癞蛤蟆”。这也是两人一路走来,花容止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目前唯一的一句。
究竟是笨猪还是癞蛤蟆,阮若男也懒得和她计较,也没和她争辩什么。其实,说白了是阮若男自己没立场去争,为啥咧?说出来听听大伙儿就知道了。
那座所谓的“仙人桥”,其实是用两根杯口粗的树干架成的,花容止摇着香扇,甚至都没往脚下看一眼,便轻飘飘的就从桥上走过去了。
但对于阮若男来说,这座“仙人桥”其实跟独木桥没什么区别,两条杯口粗的木头耶,而且有五米多长耶,水又流的很急,虽然不是很深,但看一眼也足以让人眼花。
何况阮若男又不会游泳,让她也轻飘飘的从桥上走过去,还是有很大难度滴,她能……爬过去就不错了。
看到花容止摇着香扇走到河那边,阮若男急了,急的很狗过不去河似的,她怕花容止一会儿走远了,自己会在这个山谷中迷路。
眼看花容止那厮要走开,阮若男这厮更急了,赶紧小心翼翼的往桥头靠近着,前脚刚踩上“仙人桥”面,只是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那飞流猛进的激流便吓得她一下子两脚一软,差点掉下去。
而且,而且那桥还会摇晃,根本就站不稳。奶奶地胸,这不是在过河,这像是马戏团在野外耍杂技。
既然走不过去,那她,她,她就……爬过去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跨过这条河就好。
于是,阮若男慢慢蹲□子,两手先扎实的按着“桥”面,然后慢慢将两腿分开骑在“桥”面上,接着,以双手作为支撑点,一点一点往桥的另一头挪动。这个办法还是蛮不错,蛮安全咧,虽然过程有些吃力缓慢,可好歹她也算平安过桥了。
阮若男刚直起身子,搓着手上的木屑,一边用袖筒擦拭着双颊的汗水,头一抬,才注意到花容止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悠哉的摇着香扇,唇角勾着一丝轻笑,双眸轻眯充满鄙夷的看着她,“笨猪,癞蛤蟆……”
阮若男微微一怔,抬眼看了花容止一眼,面对她毫不避讳的“讽刺”,当下哑口无言。自己刚刚一门儿心思都放在了“桥”上,却忽略了桥这边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想想自己刚刚独特的过桥方式,也禁不住觉得有些诡异,阮若男不由得双颊一红,两手不自然的摆弄着胯两边的衫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边低头寻思着哪儿有地洞可以容她钻一钻,暂时掩饰下尴尬,一边祈祷但愿自己刚才的动作没有很笨拙,样子没有太滑稽。
阮若男暗自闹腾着,花容止那厮又轻飘飘地道了句:“又淹不死你,为何要那般折腾自己,非要选择爬着过来呢?”
阮若男干咳两声,抬起头来不自然的对花容止别扭一笑,尴尬道:“我,我怕水……”
花容止轻蔑的瞅了阮若男一眼,觉得这个人可能是火星来的,不然住在海边儿的人,怎会怕水?对这个人,真的是……无语。
看着花容止转身走开,阮若男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往桥下看了一眼,暗道:河水又不是很深,为啥我非要从桥上爬过来咧?为啥我就没想起从水里趟过来咧?丢人ing……
过了桥,两人便进入了茂密的森林,一条一人多宽的羊肠小道坑洼不平,弯弯曲曲在杂草灌木中向前扩深。森林中空气潮湿,光线幽暗,加上太阳西下,让原本就不太明朗的环境变得越发压抑。
不知走了多久,阮若男慢下了脚步,抬起手背擦着双颊的汗珠子,一边扯扯贴在身上蔫搭搭的衣衫,仰望着压抑的上空,转眼对花容止的背影问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啊?”
花容止回过头来,看着阮若男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