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当作神一样来崇拜。”
岑路愣住了,他觉得心中那只吹涨了的气球,突然破了。
孟看松见岑路呆住了,心说这招有用啊,连忙添油加醋地又道:“教官在军校教我们体术的时候,就因为听到了那人的一点点风声,不惜冒着被宪兵弹劾的风险也要去找他,后来被抓回来,挨了一顿闷棍,”孟看松表情夸张了些,“打得屁股开花!”
“那个人……这么好?”岑路哑着嗓子问他,满心的酸味快要控制不出地溢出来了。
“对教官来说,他是最好的那个。”孟看松很认真地回答他,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夕阳已经完全落进了海平面里,海风带起的潮气浸透了黑夜的凉意,吹得岑路眼睛发疼,他闭上了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失态:“我知道了。你去看看他吧。”
孟看松觉得对方的反应十分奇怪,可瞧着岑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矮身钻进了船舱,留下岑路一人在甲板上。
年轻的教授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握得死紧的拳头,白皙的掌心已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记。岑路只觉得自己一贯良好的自控力不管用了,满心满肺都是对孟看松所述那人的嫉妒与愤懑。
岑路睁开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自己读了半辈子的书,还会为了个男人争风吃醋,可见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重新站上了甲板,脑海中千百个念头在不断翻转,五脏六腑像是在烈火中挣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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