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都湿透了,湿发也滴滴答答地滴着水。他外衣全都脱了,只穿着雪白里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脊背挺直,如初生之翠竹,英气而俏丽。
雪宿移开了视线,耳垂有点红。
“怎么了?哥哥。”陆芯好奇道。
雪宿闷闷道:“……非礼勿视。”
陆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雪宿被他笑得有点恼,红晕几乎蔓延到眼尾:“你笑什么。”
“要什么礼?”陆芯挑眉笑道,“我就是礼。”
雪宿没见过这么霸道骄横的女孩子,道:“我不与你说了。”
陆芯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用灵力烘干自己的里衣:“好了,现在能看了吧,哥哥?”
他笑眯眯地,把袖口挽了上去。
就在这时,雪宿突然瞥到了陆芯手腕内侧的一道白痕。
那是一道已经愈合了的伤疤。
看起来还没好多久,白色,微鼓,因为泡了水还隐隐透出粉红色,有一种奇特而诡异的美感。
雪宿学习镌刻的时候,会留下少许这样的疤痕,但没有一道像他看到的这条一样狰狞。
它一定是划得很深才会留下的,而且是一把钝刀所伤,会比锋利的刀刃多出数倍的痛感。
伤口深、且长,像是一只白色的蜈蚣,几乎缠绕在了手腕上。
他视线如被灼烧了一下,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只好说:“阿心,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也是个洞窟,比先前那个大了数倍,结构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个洞窟里的藤蔓是活着的,叶子发着绿光。刚刚在水下看到的光晕,就是叶子们散出的淡绿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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