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处长长的疤痕横旦其中。
“陶爷打的?”阮梨容疼得落泪。
“拿刀子捅的。”沈墨然苦笑,“胜风看起来冷面无情,实际热情似火,总算他念着兄弟之情,恨得想要我命,却没舍得,刀子砍到我身上时,没对着心窝砍。”
“你就由得他砍?”阮梨容不赞成地摇头,这是在拿命赌。
“演也得演这么一出,不然,这一年来,太后怎么可能提都没提你的亲事?”
拿命作赌注换长相厮守,阮梨容怔忡着,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痕,泪水扑籁籁不停往下掉。
沈墨然抱了阮梨容坐到自己膝上,下巴抵到她头顶,轻声道:“那日胜风逼着我到香檀找你,船在汀江时,我饮酒过度,生了幻觉,荡漾的水波里生出一个你,我朝你扑过去,落进江中,还是公主救的我。”
“那他应该有些明白你另有苦衷才是。”
“他……他以为,我以死明志,不肯回香檀见你,于是,让船夫调头。”沈墨然声音苦涩,陶胜风商场上精明果断,感情上却与白痴无异,爱上阮梨容,千千万万个念头只想着要阮梨容好,竟然没看出来他是迫不得以。
“明日成亲大礼,只盼别再出现波折。”阮梨容避过陶胜风的话题,转而说起其他。“公主什么都知道,怕不怕她和太后说?”
“公主那人江湖儿女性情,最是古道热肠,我和她什么都实说,她自是帮着我不帮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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