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视线,摊开的奏折上不见任何朱批,桌角旁却画了一朵绽放的红莲,栩栩如生。
我叹气,真把他给宠坏了。
柳如心病逝时,弦儿和珠儿才三个月大,连爬都不会爬。
这一双儿女由我亲自教养长大,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锦珠十七岁时,为了吴国的安宁,自愿请命和亲东蛮,远嫁他乡。
我愧疚愈甚,思念愈甚,便把所有的宠溺全放在了她的孪生哥哥锦弦身上,却没想到,将人溺爱成这番模样。
“锦弦。”
“呵……”锦弦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把你批阅好的奏折拿给朕看看。”
“这……”锦弦慌了,堆栈好的奏折散落一地,忙弯腰拾起,捧在手中,一脸焦急。
我冷声道:“呈上来。”
自小到大,我从未对锦弦冷过脸。
他着实慌了,结结巴巴:“父,父皇……”
“呈上来。”
锦弦拿不出来,抓着奏折,满脸的慌乱。
我走到他的面前,从他的手中夺过奏折,一一翻阅着,果然,空白一片。
锦弦知道自己犯了错,想要讨好我,攥着我的衣袖撒娇:“父皇,我再看一遍……”
我气红了脸,将奏折狠狠摔在他的面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是你该有的样子嘛!”
“父皇,你别生气,我这就看,这就看……”
他看得出我是真的生气了,忙低声认错。
我这个儿子,什么优点都没有,只两点好,知错能改,爱憎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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