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近日好不太平。”
谢娴抬手往孙粲杯里添了茶,见她瞧着窗外发愣,便笑了声,“怎么,可是担心你那应二郎被刁难吃苦头?”
“苦头谈不上,阿耶既要见他,那便说明了他身上有利可图。”
如今寒门颇受重用,士族连连遭受打压,好些个昔年大族被冠了罪名抄家。
她侧着耳朵靠在窗边细细听了会,忽然又问:“你五兄可是也来了?”
“自然,他听说七郎又得了什么字画,早早便跑了过来,同我阿耶一道来的。”
连谢圭也来了,想来王安那几人也必定都在。
谢五郎是为字画,而谢圭等人是为应冀。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宫里,应后有意无意地提及太子婚事。
怕是成不了了,应后有心要为太子定下士族娘子,可武帝那该是有了人选方向,无论是谁,那太子妃的位置一定会是寒门党派中挑选的。
“昨日崔家派人来求药,听说那崔洁英得了什么怪病,瞧了好些大夫都无用,便是御医也无法。后来不知哪里寻来的云游和尚,先喂了药,一剂下去好了许多。崔家的人忙求了方子要去配,可里头的一昧碧莲苦寻不得,后不知哪里听来说太太当年的陪嫁里有,忙跑了来求。”
孙粲觉得有些古怪,可还是道:“那太太给了么?”
“自然没有,当年他崔家的人这样在外笑你,我们凭什么又要管他家的人死活。七郎只说那药没了,早早就被人拿去炖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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