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起来时,另一边没人。
一般情况先下床那个人是她。
洗了脸冲了澡,出卧室去吃早饭。
餐桌上食物已经摆好两份,李玩正拿着咖啡走到桌前。
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怪不得他今天这么早。
“我要出差几天。”
“噢。”
她从来都很少过问他的事情,其他人多问两句会觉得好啰嗦,巴不得教育人家遵守沉默是金的好品质,换成面前这个,又觉得是不够关心自己。
人的双重标准如此,主动问嫌管束,给自由嫌不爱。
钟绿没说话,坐在对面边看手机边吃。
各自沉默,各做各事对他们是常态,只是除去今早一面,又要一段时间见不到,李玩静静看她。
她垂下眼,挖了满勺的酸奶麦片进口。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黑眼圈明显。
起迟了还怎么见你,和你一起吃早餐?
钟绿抬头看他一眼,讲出口的却是另一句。
“今天不用开工吗?还是你准备出多少钱雇我在家做阔太?”
李玩变了脸色。
瞧瞧,就说她不适合讲话,钟绿再次收声,免得再闹不愉快。
她的标准也是奇怪,最客气那面永远留给外人,因为不必对不相干的人有任何过激情绪,所以大脑很清晰地告知应该讲哪句,做哪样。
但对在乎的人会忍不住抱有更进一步的期望,忍不住在他面前展示出自己最不理智那面,要他接受、包容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就是这么不堪与丑陋,假如他要讲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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