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桥本来也不会, 更别提外面一字排开的自动售票机。
铁栏杆窗口透出暖黄的光,像是回家的温暖。前面好几个人结伴改签的, 排队时候就在打电话用南方方言争吵,零星听懂几个词汇,“有事, 没办法,突然的”。
后面语气软下来,又是零星地往人耳朵里蹦,“明年,对不起。”
原来是春节回不去家的。
哈尔滨不算打工城市, 其实应该是春节期间, 迁徙回来的人多。可这偌大的中国呢, 总有人天南海北地养活自己养活家庭。
前面一个人是指定想买下铺,争执一通,失望地出来。
嘴里还在抱怨, “咋就没下铺了呢?”
到陈烟桥时候,还是后面的人提醒他。
“到你了。”
“去哪儿?”
陈烟桥递了身份证, “石家庄。”
火车站里尽是人, 混杂着泡面味烟味特产味和汗味,到晚上不少人蜷座位上睡觉,在地上铺报纸睡的都满满登登。
陈烟桥拿着票和行李到抽烟室, 他颠了颠行李,买票时候的片刻犹豫,最终都是一个答案。他收拾行李时候,潜意识里就是预着零下十几度的。
春运时期一票难求,售票员还在说他运气好,正好前面有人退了票,否则他不知道要迟几天能走。
倒真是冥冥中注定。
陈烟桥叼着烟,给谢别巷打了个电话。
“老陈?怎么想起我了?”
“你把余婉央电话给我。”
谢别巷梗住,他瞥了眼旁边在用按摩仪保养脸的宋棠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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