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高校对苑庆的保送结果榜张贴在校宣传栏上,就算再怎么拙雅典蕴如苑庆,也不能免俗地铺了一张洒金红纸来记录这件喜事。
宣传栏前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但诧异的“诶怎么会”“陆颃之不去A大了吗”“不会是打算出国吧”这类讨论压过了该有的艳羡声,让那些同样保送到了其他好学校的人的存在就显得微微尴尬。
纪嘉芙拉着顾星颉的手挤到最前面去看,看到A大那一栏在最顶上,突兀的空荡荡一个小格子,怪可怜的样子,又有些刺目。
“啊?陆颃之呢!”纪嘉芙发出半惊奇半叹惋的轻叫,回身拉住这就想走的顾星颉,“不是有一个A大的名额吗,他不去的话,怎么不是星颉你?”
顾星颉摇摇头小声道,“不清楚。”不管纪嘉芙再在身后如何追问,只抿紧了嘴穿过人堆,因拥挤的高中生走得艰难。心说,怎么就一定会是我呢。
她终于挤出来,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看见陆颃之站在人群外,身姿匀亭清颀,笑得深隽。
初夏的风吹得他的校服飘起一角,好像是让人想去追赶崇拜的旗帜,可他在这就停下来等她。
“有没有戴上?”说得第一句却还是这样暧昧恶劣的话,可怎么让人觉得心跳加速。
顾星颉觉得她是疯了才会在高考二十五天前选择逃课,和陆颃之跑回他家做爱。
两个人在地铁上一句话都没有讲,甚至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只听到呼啸的风不断撞击自己的耳膜,还有咚咚,咚咚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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