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把他按住，住他让他张嘴，看到他整齐平滑牙。

她愣了愣，神色忽而沉来：“谁给你磨平？”

鲛人在无妄海是低阶妖兽，实力很弱，除了很抗打，能用歌声诱来猎物，剩能用就是尖牙。

他牙都被磨平了，以后靠什么撕开猎物？

千霜心想，他得这么看，尖牙是他上唯有攻击性东西，定是个人渣想将他圈养着，才哄骗着他磨平了自己牙。

这条鱼真是个傻。

就这么喜欢个人？

商衍往后缩，挣开她着他手，看了看她，垂了头。

他就知，她若是知这件事，定不会很兴。

人鱼头不会被尖牙刺破，人类不同，他只是不想在亲她时候，不小心咬伤她。

商衍推了推她，没推开，见她目光沉沉盯着自己，眼神凶得像要吃鱼，他抿了唇，指了指自己。

他自己磨。

鱼做事鱼担。

他磨都磨了，她能怎么样。

“傻鱼！”她揪了鱼尾，骂他说。

商衍被她凶了句，直积压着委屈与恐慌终于爆发。

他眼眶迅速红了。

人鱼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把鱼凶哭千霜：“……”是她太强了？还是说鱼都是水做？

千霜把他手腕上捆仙绳解开，伸手揉了揉他刚刚被自己揪过尾尖，看到他手腕上圈淡红痕迹，问他说：“这要不要也给你揉揉？”

商衍把尾从她手里来，不理她。千霜就把手伸过去，商衍见此，赌着气把手背到了后。

千霜握了个空，在空顿了顿，又收了回来，转而退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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