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叹自己无药可救,一边连轴转忙了塞满的两天行程后买凌晨的机票连夜返回。夜间飞行,他带着一身疲累陷在座椅里闭目养神。
半梦半醒间,看见舷窗外一片星空。星星点点,洒在昏黑的夜里有细碎的闪光。
他看迷了眼,恍惚间仿佛听见她的声音。
……
“这么小,也会砸……?”
……
“会啊。”
商务舱里,四周空无一人。
他嗓子低哑,喃喃的自言自语,在空气中飘散掉了。
这么小,小到会被忽视的星星……
掉下来,原来也是那样沉重的重量。
戴墨镜去看画展就太奇怪了,戴口罩像什么传染病患者或是危险分子,他只好翻出一顶大学时的渔夫帽,随便套上黑色T恤和球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心虚,害怕让她认出了厌恶他。
只远远地看看就好。
去时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秋意渐浓,在画廊的玻璃外墙上凝了密密的水珠。
温子晋的画廊在一块艺术街区里,独栋的建筑,灰白的性冷淡风装潢,挑空很高。一楼就是顾依的展览,周崇到时已经聚了好些人,场面很是热闹,每幅画前都有人围站着。甚至还有媒体举着长枪短炮里里外外地拍,他看了那场面感到有些异样,下意识压低了帽子。
没有看到她,倒是先看见了温子晋。西装革履,手里拈一杯香槟,在镜头前侃侃而谈。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得体微笑。
商人。
他自己就是商人,识别得出同类的气息。温子晋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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