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条黑暗的隧道。
蒋蒙摸着墙壁向前走,隧道幽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扇门。
她推开,门外光线刺眼,天突然大亮。
蒋蒙睁开眼睛,她动了动嘴,发现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身上洗的发白的棉被很硬硌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头顶上能看到点滴吊瓶,整个扎入针头的胳膊已经凉透了。
“醒了?”有护士靠近她,看到她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蒋蒙只拿眼睛望着她,护士了然:“说不了话是吧?麻药药效还没过去,过段时间就好了。”
蒋蒙想起身,赶忙被她拦住:“哎哎哎!你别动,你肾脏上动了手术,医生特意交代要卧床不能动的!你千万别动啊!”
“我出去叫人。”她仿佛急急忙忙终于完成了一件任务,可以离开了一样。
没死啊。
蒋蒙一直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
门打开,有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到了门口又突然止住。
蒋蒙转头,视线与纪蔚澜相交。
她和纪蔚澜认识也有不短的时间,她没有参与过纪蔚澜的过去,认识他的时候纪蔚澜已经站在川城的最高点。蒋蒙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无论遇到什么事,纪蔚澜都能保持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不为所动。
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失态的他?
裤子膝盖处沾着灰尘,整个衬衣也皱皱巴巴,连眼睛都有些通红。
他一进门就赶紧把门关上,却在门口不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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