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连续喝了几天的血,有时是放出来在碗里的,有时是苗临非得要他就着手腕喝,而叫他隐隐觉得不对劲的是,苗临腕伤的恢復速度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他曾当着徐安的面割腕放血,可到了隔天,原本见血的伤口便只剩浅浅一条印子。
而另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是他右腕的伤一日便好,可左肩上徐安刺的那个窟窿,过了好几日还是那个样儿。
不过这些徐安倒也无意过问,如果不是苗临天天上门,他压根儿不想见他,就怕自己一时耐不住脾气又在他身上多开几个洞,让他以养伤名义继续拖沓下去。
终于,在徐安觉得自己耐心即将用尽之前,苗临给了他一块引虫香,又给他一瓶以自己的血练成的红丹,让他回万花去引蛊。
徐安接过那药瓶握在手里,沉默了好半晌后才嗤笑着开口:「你就不怕我回去引完蛊后就不再出来了?」
「你不会,你要是有这打算,就没必要说出来,」苗临笑得篤定,但想了想后又换了一种说法:「或者更精确地来说,你忌惮我的手段——你并不认为我会没有准备后手,所以你才会答应我要留下,你想试探我,或者说是监视我也行,你想确保,引完蛊后我就不会再对你们万花谷的人下手。」
徐安冷冷一笑,眼里满是讥嘲,「你认为我是那种会为了所谓同门情谊牺牲自己的人?」
苗临往前倾身拾起徐安的一缕丝发仔细地帮他别到耳后去,冰凉的指腹滑过那冰肌玉骨,又在薄唇上流连忘返,笑得又美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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