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看着成景延,猜不透他突然的妥协,又是为什么。
但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能把药给抹上。
暂且不管他心里打的什么盘算,打开药酒瓶子,往掌心里倒了些黄棕色的药酒,在掌心里揉搓。
嘴上说:“等会儿。”
说着便不断地揉着掌心里的药酒,直至两个掌心都在发烫。
小时候赵雅莉说过,药酒要揉得发烫再上,一直揉到干了才能将淤血推开。
看她低头认真揉药酒的模样,他想起了小时候摔跤哭得稀里哗啦的成蹊。
小时候多可爱,越长大,越不讨喜了。
数秒过后,她揉好了,抬头说:“我给你抹了。”
说罢就要把手伸过去,却在他胸膛一拳之外的地方顿住。
淤青蔓延了整个左胸口,她要给他抹药酒,就得在他身前反复揉。
成景延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适才才会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她倒好,跟后知后觉似的,现在才别扭起来?
轻嘲地笑出了声,他说:“怎么?我不是你爸么,你还不好意思下手了?”
看着他胸前的淤青,成蹊结巴了:“我……”
睡凤眼迸发出冷光,看着她举在空中的手,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在她呆愣的时候,猛地往身前一按。
顿时,她掌心的滚烫,他微凉的皮肤便合在了一起。
成蹊心头一跳,整个人也跟着跳了一下。
抬眼看着他,只见他用着灼热的目光直睨着她:“上啊。”
手已经放上去了,药酒也开始慢慢要变凉了,成蹊只能硬着头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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