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叟瞧见了牢内奄奄一息的人,怒目圆睁的瞪着那些狱卒,“他这是怎的了?如何被折磨成这般样子?”
狱头恭敬的回着,“许是因为冬季寒冷,他是死囚,狱中不管这些,况且后日便要...”
“狗屁!”被冯老夫人教导的极为规矩,又读了几十年圣贤书的陈尧叟,如今实在是气不过才骂了一句粗,“真人可是扶摇子的后辈,我看你们开封府的人都是被沙尘蒙了眼了!”
“给我开门!”陈尧叟紧盯着牢内唇色发紫的人,对着狱头呵道。
开封府虽在京城,但是是一个独立的府,衙门里的官和兵都只听府中长官的话,牢狱中的事深浅无度,狱卒不敢徇私,他并不认得陈尧叟,但是从他的公服以及鱼袋也可以知道,眼前这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但是这样的大人物做事情也是有人盯着的,而且待事情过后未必还能记得他,可若得罪了上司,在自己头顶,每日都可见,时时刻刻都要着命的。
“相公呀,大内有大内的规矩,这狱中也有狱中的规矩,按大宋律,定罪的死囚是不容人探视的。”
“你没看见他这是中毒了吗?”
狱头撇头瞧了一眼,“是相公您眼花了,这冬日寒冷,地牢又潮湿,这种冻得发紫的人牢中比比皆是,死不了人。”他说的云淡风轻。
“岂有此理!”
陈尧叟坐到一旁供狱卒休息的椅子上,将手搭上桌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李少怀的牢房,“今日吾便坐在这儿了,他有冤情,你们开封府的既然不管,那么只好等着大理寺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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