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外的走廊,舒窈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她光着脚,跟着救护车回来时外套也没穿,医院内暖气已经打开,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好像除了那双眼睛之外,舒窈还没有觉得什么东西有那么温暖过。
倘若时间能够回到两天前,她一定说什么也要留下来陪他去医院,而不是被爸爸拖走之后随手发了条短信叮嘱了事,想及此,难以抑制的愧疚塞了满心满脑,内心的难过比狼狈的外表更让她无地自容。
孟星河昏倒的地方是孟氏权属酒店,即便当时记者会已经散场,消息保护的也还算严密,孟氏作为主办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连舒建平都已经派了专职的护工过来,孟家却只有孟玥蓝打电话来问过几句,还因为在病房外不能接听太久被舒窈草草挂断了。
病房里的铁皮椅子被放置在墙角,舒窈把它搬到床边,也不管单薄的套裙抵不过椅面的冰凉,她坐了下来,紧绷的周身都由衷地缓了口气,一样的铁皮椅子,坐在走廊上的感觉阴森可怖,坐在他身边却格外让她感到踏实,兴许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能够安心地等待他的苏醒。
舒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初三那年,从校门口出来右转的冰淇淋店买一只奶糖味甜筒,大大方方地跟被车接车送的同学打招呼,一路舔着冰淇淋一路心满意足地往公交站走,忽略身后永远跟着的那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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