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道:“谢谢你。”
殷胥:“我知道你有去从军的打算,你要走了。”
崔季明心头一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书呆子,她勾唇竟又去给他倒酒:“谢我什么?”
殷胥对于自己喝醉的事情毫无自觉,他还伸手去接。
殷胥:“谢你将我当作朋友。你是我唯一的……唯一的……朋友。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作挚友。”
崔季明愣:“我怎么就算是你的挚友了。”
殷胥唇角微微显露出一丝笑意,他眯了眯眼睛:“旁人没有与我说话的,因为我心里虽想回答他们,但我嘴上说不出来。但你不管我有没有回答你,都在和我说话。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么多话。还有陪我玩掷钱、玩叶子戏、玩投壶,还有……很多很多。这些都是我不曾知道的。”
崔季明垂眼,她面上淡定,心里愧疚的狂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光。
跟他说话,只是因为她无聊话痨啊;跟他玩游戏,只是为了各种惩罚他欺负他啊!
崔季明虚伪道:“这些不足以为道。你倒是喝了酒话多起来。”
殷胥:“你给我庆了两次生辰,送给我了毛笔和前朝拓本。你有帮我在别人面前说过话,我说不出口,但你理解了我的意思。以前我病倒的时候,你还给我念书听了……不过念错的太多……”他说道后头,竟轻笑出声。
崔季明听他细数着那些无所谓的小事,却完全忘了她做过的坏事,心里头简直坐立难安。她伸手过去,摸了摸殷胥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热糊涂了?要是平日里有那么多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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