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程寒紧紧拉住程馥的手,十分干脆地拒绝三人的纠缠。程馥脸上挂着笑,倒是好声好气解释他们有要事,改天再到几家尝鲜。那三人知道缠不上,一改先前的殷勤,去堵别人了。
摆脱了三人,兄妹俩走进车水马龙的菜市内。
刘牙婆子,金陵人士,土生土长的城东百姓,嫁的夫家也是城东人。年少时夫妻俩家境还算过得去,算是略有薄产。
可挡不住一个赌字。
刘牙婆子的丈夫输光了产业,又因承受不住债主三天两头的殴打,丢下一家老小偷偷离开了金陵,后来死在海上再也没回来。
刘牙婆子要顾着一家老小的生计,实在没法子,先是在家做起了野窑的营生,起初三分姿色攒了不少回头客,慷慨的老丑男人们也有几个对她上了心。可随着年纪增长,年老色衰,城东菜市口附近的野窑越来越多,登她门的人越来越少。无奈之下,她开始给这些三教九流做些人口买卖的勾当。
“年纪不超过双十,身体康健,会骑马、赶车,能做粗使活计。”程馥把自己的需求向刘牙婆子道出。
刘牙婆子吧嗒吧嗒地抽着西南水烟,招呼随身的两名壮丁,“去,照着小公子说的挑几个人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四五名少年穿得邋里邋遢的被推出来。刘牙婆子逐一给兄妹二人介绍,三名少年的年纪和价钱。
程馥从这几名少年眼里看到了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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