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地活下去而已。”
“……嗯。”银雀说,“等山茶花开了,我剪几支插瓶,放在你书房里。”
“我看它们都不见得能熬过冬天。……那也是你的书房。”千秋看着他,嗓音沉沉如过去紧跟在少爷身后,只会假笑的随从;话语温柔如呼吸般自然又必要,“我所拥有的一切,今后都是你的。”
“……你爱我吗。”
“嗯。”
这原本就是不必问的问题,答案早在他们曾朝夕相处的时日里、幽深昏暗的陷阱里、潮湿腥臭的塌方里大胆而直白地展露。只是千秋知道,银雀需要一再的确认;他便也配合着——“你问我多少次我都会这么说。”
“什么……”
“我一直爱着你。”
——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要是从头再来一次就好了。
或者他永远都不会提“保守秘密”,我也能无知无畏,永远充当他的保护者。
一想到他有天会飞走,我就觉得痛。比肉体的伤口疼痛百倍的,深入骨髓却不足以致命,撕裂心室却不见血沫飞溅的痛。
爱确实是我不应当拥有的东西,现在才察觉是否已太晚。
——
毁掉四公主和殷千岁的婚事,并不是一次铺天盖地的艳闻就能办到的。皇帝陛下勃然大怒,下令要将捏造丑闻的报社、人员全部查处;可那些家伙仿佛是和四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拼了命地做下这件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久久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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