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四处万籁俱静，没有虫鸣，也没有清晨鸟儿的啼叫，那过于沉重的孤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莫天才知道自己的道歉是多么无力苍白，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抛开来，摊在蒋毅的面前，告诉他自己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让他知道自己快要被心中的悔恨千刀万剐，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竟都变得难以启齿——再多的解释，也挽回不了他带给蒋毅的伤害。

“我不求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以后可以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蒋毅问道。

莫天惊喜的抬起头来，蒋毅的一点点回应都像是在给予他希望。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莫天心中一痛，他不久前从窃听器里亲耳听到了龙五是如何陷害蒋毅，又如何令易容者幻化成蒋毅的样子欺骗自己，心中已经明白，这恐怕才是上一世事情的本来面目。

紧接着，他亲眼见到了龙五身边的“蒋毅”，那顶着蒋毅脸孔的易容者，与龙五站在一起，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他站在高处看着自己，说着“我要你死”几个字，一切都如上一世他死前的一幕如出一辙，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原来他一直认定的“背叛”，竟都是莫须有的构陷。

现在想来，他对蒋毅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割在他的心头，令他悔不当初。

可他经历的这一切，蒋毅却不知道。对方现在恐怕还以为自己只想一心折磨他，要他为并没有犯下过的罪行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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