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沈清都平生第一尝到度日如年的滋味,痛不欲生的无力感,还有无法启齿的追悔不及。
要是不来府学就好了,要是把云深带在身边就好,要是不跟她说喜欢她事事挡在自己前面就好了……
可惜时光回不到他想停留的时候。
他甚至开始暗自想,只要云深能好好的,他可以不追究伤她的人,歇了还治其人的念头,谁也不伤害,捐书捐画,修桥铺路,日日行善,为她积德。
晏敬儒关心亦愧疚,他们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因出他们晏家。
琴南想当然,以为他们父女到了府学,有了新见识,便不会把眼光拘在彼此身上,谁知他们最初就是曾经沧海了,终是弄巧成拙,酿了大祸。
所以尽管他来时沈清都相对淡然,去时也不留不送,晏敬儒仍然每天早晚两次探视,雷打不动。
秋兰也天天来,有时撞见,不明就里,送晏敬儒出去,替沈清都辩解,“沈师是为云深伤心,所以无心招待山长。”
晏敬儒笑,“我若介意亦不会每日来,好孩子,云深让你费心了。”
“山长哪里话,我和云深投缘,她待我也很好。”
晏敬儒叹息,点点头不再说话,自己去了。
秋兰来文澈院,不过做些简单洒扫,煎药端药,或者什么也不做,也没人理她,她就托腮在院子里坐一会。
她笃定沈师和云深之间不同寻常,她觉着自己闲时往文澈院跑,对外也是个不错的幌子,她也甘愿打这个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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