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方牧恩都无法再接受光亮的刺激，哪怕是温和的阳光都让她会掉眼泪。

这件事情方牧恩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陆琛晟和自己的家人。

“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呢？”威廉的话语中带着心痛与不解，如果当时方牧恩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以方家和陆琛晟的手段，虽然无法撼动陆夫人，但至少能让她难受，从而投鼠忌器。

方牧恩现在提起这件事情已经很平静了，她跨过一块大石头轻描淡写地说：“当时我和阿晟交往还瞒着家里，又怎么好跟爸爸妈妈还有哥哥诉苦。至于阿晟……他和家里本来就因为我的事情闹僵了，如果我再火上浇油也不太好。”

威廉是恨铁不成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还是个圣母？你独自承受这么多委屈的结果呢，不还是那样的结果。”

方牧恩想起那会儿纯真的心态，也觉得挺好笑的，她摇了摇头不是很在意过去的事情：“那会儿满心都是希望阿晟高兴，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感受呢，可能这就是真爱吧。”

威廉对“真爱”这个词有些过敏甚至是嗤之以鼻的，他哼了一声回头看方牧恩一眼说：“那现在呢，你宁愿被陆琛皓救出来欠他的人情也不愿意再和真爱在一起了？”

提起这个敏感的话题，方牧恩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爱和恨，是交织在一起的。我依然爱他，但是这不能抵消我方家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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