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弄丢了?”
季温良此时已经翻遍了整个床,仍没有看到画的影子。
一脸羞愧地道:“我……我把画给弄丢了。”
封离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刚想说丢了便丢了罢,却眼见季温良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匆匆穿上鞋,套上衣袍,手里系着腰带道:“我想起来了,昨夜还去了山上,我……我去找找。”
说罢,不待封离说话,已然跑了出去。
在洞道里,似是碰上了什么人,他心里急,并未停下。
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荆烈。
荆烈看见季温良慌慌张张,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心里奇怪,一抬头,又碰上封离。
他的脑海里瞬间蹦出一句话。
酒是色媒人。
小弟啊,我让你热情,主动,死缠烂打,你也不用这样……罢。
唉,爱啊,让人变得如此卑微。
荆烈的目光热烈而诡异,实在难以让人无视。
“你做什么?”
荆烈不惧封离冷冷的语气,朝他凑了凑,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你是不是心悦于他?”
他问得如此直白,封离脸色一变。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正了正神色,又恢复了不喜不怒的模样。
看也不看荆烈一眼,径直离开了。
“喂,”荆烈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喊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啊?”
封离几千年来孑然一身,从未因谁驻足。
荆烈的一句话,却让他止了脚步。
荆烈说山上的风景好,是真的好。
正是春季,各种各样的花草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力气,只等着冰雪消融的这一刻,统统释放出来,拼命张扬着自己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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