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求’字,如针钻心,迟枫挂了电话,许久都没有从那疼中回过神来,奶奶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居然也对他说出了求字,如果他再不满足,那么他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吡——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又重新回到了医院。
医生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一身冷气的男人拿过协议,二话不说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手中的笔也被折成了两段。
这一刹那,项可可的心也如同那笔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她起身,将协议推给医生,向门口走去。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如一只手狠狠的蹂躏上她的心。
项可可握在门板上的手一再的收紧,紧的仿佛那门把都嵌入肉里,她轻轻出声,“准备手术吧!”
项可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尽管室内暖气十足,身上也盖了手术毯,可她还是冷,冷的连牙齿都咯咯作响。
一边的医生和护士摆弄着手术器具,偶尔碰到一起,会发出让人心颤的声音,想着一会这些东西要探入她的体内,项可可就觉得害怕,更多的还是羞辱。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人都没有过,居然就要成为一个生孩子的机器,这样的耻辱,想想都让她没脸见人。
“把腿张开放到托板上,”医生的话传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可是项可可的双腿像是被粘住了,怎么也分不开。
那样羞赧的方式,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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