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自己沾了阿芙蓉,为什么不早些说,兴许当时留下几株,也不用受这般苦。”
陆绥扣住他的手腕,缓了缓才开口道:“阿芙蓉不能再留,必须全部毁了去。”
这般害人的毒物,已经害了一个广泽,若是让它继续流出去,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它迫害。
那时的一把火,干干净净才是最好。
可其实它们所有的人都明白,他们可以烧了广泽的那片阿芙蓉,却阻止不了已经流出的毒物继续害人。陆巡的野心和阴谋远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更可怕。
陆绥喝了药才觉得自己稍微有了些力气,仔细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花小楼宫里的近况。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陆绥靠在床头,单只手捂住了隐隐发疼的额头,看花小楼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在大理寺的牢房,重兵把守,打探不到消息。”
陆绥似乎早有所料,只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攥紧了掌心,沉声问道:“那皇帝那边呢?”
“皇宫如今一团乱,皇帝自己都心烦意乱,暂且是不会对嫂子做什么的,不过大理寺的情况你应当比我清楚……”
他自然是清楚的,上一辈子他关押洛阳地牢,银针刺入十根指骨,那种疼痛他至今都还记得。
陆绥闻言一怔,暗自咬了咬牙,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
“你昏迷的这两日宫里也不太平,鲁国公因为南阮的死不肯罢休,日日在金龙殿以死相逼,一定要嫂子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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