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盛星晚不明白他这个父亲为何如此铁石心肠。
父女二人对峙,气氛冲到最高点。
那一刻,盛柏莫名就看到了她脸上那道被手杖打出来的红痕,这是他娇养出来的女儿,从来没打过,倘若从今往后真赶出去......倘若......
他还是忍不住说:“拿回骨灰又能做什么,你母亲不可能葬盛家陵园。”
盛星晚执犟无比,摇头:“总有一天我能做到,我现在只想要回骨灰盒,不惜离开盛家,剥掉盛家二小姐的这层衣服,也要讨回来。”
后方,汪世元眼泪纵横,他就知道会这样!
今日盛家亲眷皆在,盛柏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不能辱没家主风范,咬着牙硬着头皮应:“好!可雨,去给她拿骨灰盒!”
“爸爸!”盛可雨瞪着眼睛,“她泼我一脸茶,就这么算了?”
盛柏沉着脸重复:“去给她拿!”
盛可雨将手中纸团一扔,动身往旋转楼梯走去,在经过星晚时蓄意用肩膀一撞,力道用得不小。
在雪地里徒行数小时的身体,又无进食,经不住猝不及防地一撞,于是整个人直接往前方摔去。
咚——
响起一声闷响。
那是种不太尖锐的钝痛,冲击到四肢百骸,她强忍着抬起脸来,视线正前方是昂贵的黑色皮鞋。
不偏不倚,正好摔在男人交叠的长腿边。
视线往上,沈知南深沉英俊的脸庞朦在烟雾里,唇角有抹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看着颇狼狈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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