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最后道缥缈而又坚固防线。江明早知，突厥人没那么容易安抚来，这段时日他简直无所用其极，就是盼着他们清醒时日能少些，给营州带来破坏也小些。

苏凝绿听他此语，微微沉默了片刻，才道：“……赐金还籍，叫她们从良去罢。若有些伤亡，便厚加抚恤。”

江明知道这是无奈之举，想了想，安抚她道：“陛也无需黯然，并无人丢了性命。倒是有些原是良家娘，听闻楼中人手够，齐齐站来帮忙了。先头二可汗被擒之时，他身侧那位娘，便是主动要去。”

苏凝绿诧异地道：“倒是个有胆人，她家中父兄，难道没有微词吗？”

“这位温姑娘是孤女，平日只在城中慈善堂事儿，”江明道，“臣接来便将她提拔慈善堂掌事。”

苏凝绿头，又问了些城中诸事，心中有了底，便挥手叫他去了。

谢淮此时方道：“陛倒是信赖江大人。”

苏凝绿怕他误会，起来，只是道：“他可是当初父皇看上皇夫人选，太傅莫要吃飞醋。他可是当初在太傅默许提拔起来，算是自己人，会没脑到将咱们事儿乱说，且营州之事，他虽立了大功，却也要朕来保他功劳，然反倒要吃牢狱之苦。”

谢淮摸摸她头，语。

她困得上眼皮都在打架，便只寻思着找些话来同谢淮交谈，道：“老师可知道，为什么这番我要叫徐将军来领兵么？”

谢淮瞧了她眼。

小娘眸中俱是水光，愈发显几分雾蒙蒙可怜可爱，脸颊上略带着红，努力撑起眼皮模样瞧着，倒是有几分稚气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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