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世子何故在此？”

苏修璟眯眯地道：“有话要同太傅说，皇姑姑可是睡了？”

谢淮只当他是关怀辈，虽觉不妥，却不动声色，“阿绿乏了，便叫人送她去歇了。世子若无事，谢某还要去礼部当值——”

“诶，且慢，”苏修璟认认真真地说，“皇姑姑叫查米曩子之事已经颇久了，为此连暗卫都借使了，父王有许多孩子，世子之位做得并不稳当，向陛投诚，也是无奈之举，儿对峙时，才发现太傅似不知道此事……”

谢淮平静地瞧着他挑拨离间，淡淡道：“确不知道。”

苏修璟得像极了楚王，起来时候，当得句“乱渐欲迷人眼”，寻常小娘子都不及他半分艳色，眼角斜斜上挑，乃是风薄幸模样，“她先时要扳倒施家，便对施家郎君额外施恩，养得他不知天地厚；她要对付庆明公主，就由着她肆意行事，由着冯汜往外传消息；她要对付两太后，就听之任之，显示十分温顺，将其举击溃……太傅就不担心么？”

谢淮反问，“担心什么？”

“担心她逢场作戏，风薄幸呀，”苏修璟微说，“就算两太后倒台了，也有是世家需要她施恩，还有什么比纳后更施恩方法？”

谢淮瞧着他挑拨离间，神淡漠极了，甚至有分叫人觉得，他是在宽容地瞧着个晚辈。

苏修璟眯起眼睛，“你这是什么表？”

“世子许是不晓得，”谢淮淡淡说，“并不说，不代表就当真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也包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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