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气喘吁吁拉住我的腕骨,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你听我解释。”
虽然我很想捂住双耳说我不听我不听然后动作利落地跳上船扬长而去,但现实就是我没有银子上不去船,而且我也不能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同顾淼拉拉扯扯。
他……生意还未谈完……
“你落脚的客栈在何处?”
我压下心头的委屈,偏过头故意不看他同他置气,语气算不上好。
“炎炎莫要生气,你且随我来,我慢慢说于你听。”
切,谁要听你说啊。
“公子你这船……”
“实在抱歉,我们今天不走了。”
顾淼同那撑船的店家赔礼过后,随即拉了我回去,来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手中捏着那没有头的糖人刚到岸边便一屁股坐下了,见我和顾淼又要走便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神情和街边被抛弃的小狗如出一辙。
顾淼住得是客栈的上房,木梯须登上三层,来福气喘吁吁跟在后面,面上越发痛苦起来。
顾淼牵着我推门进房,抬腕给我斟了半杯茶,而后便踱到了门口。
来福上了楼,看见桌上的茶水激动得双眼发光,刚走了半步路便被顾淼自怀中塞了几两银子。
“再去开一间房。”
语毕顾淼便将门关起,把门闩放了下来。
门里门外皆是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来福寂寞的身影才消失于门前,且门外传来了哒哒哒的沉重下楼声。
我猜来福此刻定在心里骂了娘。
我行了大半日的水路,又在船上吐了三番两回,这会儿也是有些渴了,便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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