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却偏偏嘴上不说,行动上还时不时地想逼她自曝一下,实在是坏透了。
戚绵心里哼哼,面上却没有被嘲笑的羞恼,一派自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不单是臣。殿下岂不知慎王爱美,膏泽脂香,早暮递进。臣不过是画个眉毛,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祁崇归微讶,似笑非笑道:“伶牙俐齿,还会拿孤的皇弟说事了。”
戚绵连忙低下头去:“臣不敢。”
祁崇归向她伸出手去,指尖上还有那黑乎乎的一团,戚绵一愣。
“帕子。”祁崇归道。
戚绵:“……”
她不是很情愿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月白绣帕,递给了他。
祁崇归接过去,擦了下修长的指,盯着那帕上一角的“绵”字刺绣看了片刻,然后将那一方绣帕随手扔到身后的书案上。
戚绵怔了怔:“这……”
“孤让人洗净了再还你。”祁崇归看着她笑,那唇是微微勾着的,眸中微有星光,温和而明亮。
“……”戚绵抬目看他一眼,又连忙垂下眸子。她想说不用了,话到嘴边却咽下,她缓了几息,想起秋猎的事来,一个想法渐渐在心中成形,她定了定神,说道,“那臣可不可以向殿下求个恩典?”
祁崇归微一扬眉:“你说。”
“这次去兰山秋猎,能不能……把家父也带上。”戚绵眉心带愁地说,“家父也喜骑射,往年秋猎却从来没能去过,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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