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轶模糊的看他这样,一肚子话也没法再说,伸手扶着他躺下:“今晚你就睡在这吧,我去外间休息。”
花折不再说话,他知道许康轶狠推了他一下内疚,拉过许康轶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反复摩挲,直到那位忍无可忍,烦躁的问他:“你还有完没完?”
许康轶凤目挑起刚想发难,可看花折这凄惨伤心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转换成了有暗泉涌动的古井:“你走火入魔是误入歧途,我却是病入膏肓要走上死路,终是殊途路远,你为自己多打算些吧。”
花折看他心神动荡,沉思良久,握着许康轶的手:“康轶,我对你如何,为你做了什么,是我的选择,我既然做了便是因为你值得,千万不能因为我让你再填忧心烦闷,影响你的病情或者让你分心,我也不会纠缠你为难你。以后还和从前一样,行吗?”
前些天搂着他亲了一溜够,现在打了闹了之后又告诉他和从前一样?
许康轶焦躁的扯下水晶镜,连自己是个重病号的事一时都忘了,真想再给躺着的这个人一下子,或者把自己打晕了也行。
——太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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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疆的时候,许康轶记得有一阵子凌安之被余情缠的无奈至极、心浮气躁,许康轶还颇有些不明就里,既然有利益冲突不理睬便是,余情也不是别无他图,何必还投鼠忌器似的。
现在许康轶也体会到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命苦,重病在身还要为这些不着调的事操心——要是个女子也就罢了,可这花折须眉男子,一身阳刚华贵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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