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国叹道:“侯爷,我今年已经四十二岁,去年您出事之后才升了山西提督,不像侯爷您,二十来岁就已经是安西提督,之后一路擢升,二十五岁便已经是定边总督西北候了。”
凌安之冷笑:“如果不是当时在兰州城外情况不正常的话,我才凑合活到了二十七,算起来,你当官的日子比我长多了。”
刘福国当听不出来深意,继续说:“属下深蒙侯爷教诲恩典,不过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今日还要请教。”
“讲。”
刘福国双眼直盯着他,说话声音也不小:“您系将门之后,凌家满门忠烈,年纪轻轻便已经深受皇恩,封为国公;在军中也一向教导我们君臣之礼,教我们为臣者忠义为先,却为何要举起反帜?让我们今日成为敌我,需要兵戎相见?”
凌安之答的沉静:“许康乾放弃安西的前境防线,你们知道吗?”
他看着刘福国疑惑的眼神,看来不知道:“白日光天无不曜,安西一隅独未照。”
“我举兵是为了匡扶社稷,非为一己私利;从军者是为保护河山守卫领土,许康乾随意割让,让三军将士寒心;没记错的话在军中我也教导过你们,一寸山河一寸血,为将者宁撒热血,不割土地,如果不起兵安西北疆领域几百万里领地已经放弃,我看不下去而已。”
刘福国书肯定没有凌安之读的多,想不明白凌安之的格局:
“凌帅,当今圣上和翼王俱是许氏子孙,你还不是选择了对你更有利的翼王?当时陛下以谋反的罪名将你暗害在兰州,天下皆以为你是冤枉的,而今你果然走上了这条路,不是坐实了当年的罪名吗?简直愧对了凌氏百年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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