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变数可就大很多了。
“是什么病?你去看过吗?”俞菱心知道俞正杉跟齐珂关系很不错,而齐珂立场又很微妙,时也不多说什么,只能顺着又问了句。
“看了回。”俞正杉头,“先前说是风寒,但却比寻常风寒严重多,突发热时候,将母亲都吓坏了。如还在养着,听说吴王府送了些人参过去,殿又给请了太医,应该没什么大事,也就是闱参加不了罢了。”
“殿还真是有心。”俞菱心唇角勾,心里立刻有数。
“大姐姐,”俞正杉忽然叫了俞菱心声,然而刻又仿佛有些犹豫,竟是欲言又止样子。
俞菱心眨了眨眼,随手将白果带着蜜露拿来抿了:“怎么了?跟姐姐还有什么不便直说?”
“也不算罢。”俞正杉神色确实很踌躇,又纠结了,才试探性道,“虽说豫章师兄这些日子是跟殿走太近了,但是我……我觉得可能喜欢你们家姑娘。”
俞菱心差将蜜露在杯盏里:“……什么?”
俞正杉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确定,个人吧,就是说起史书文章话多,别事也没什么话。上次我去探病,顺便也跟借本书,豫章师兄就叫我自己去书房里找。我就看见了写诗,虽然说是写白梅,但我觉得是写你们家姑娘。因为天你们家姑娘拿着指张手稿,都有皱了,还是压平了跟新诗放在起。豫章师兄是很少留手稿诗稿,尤其天在梅林诗会里写诗不过应景而已,也不是什么佳作,要说有特别,还不就是你们家姑娘拿起来指过么。”
虽说对于荀滢与齐珂番接,以及这些日子以来荀滢神态,都让俞菱心甚至荀澈心里是有了个大概预备,然而听到俞正杉这样句句分析来,俞菱心还是有莫名哭不得,乎是张结了息,才勉强道:“你哪里来这样多细微心思。”
俞正杉微微侧了头,没直视俞菱心,明明年少清朗声音中,居然也带了分低沉与沧桑:“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不如意者这样多,大约相类罢。”
俞菱心更没想到俞正杉对晏家姑娘居然这样动,叹了气刚要说话,便听外头人禀报,说是荀澈亲自过来接她。
俞正杉摇了摇头,强打神起:“大姐姐先回去罢,你子要紧,还是先顾着我小外甥。旁,也都没什么。”
俞菱心也知这不是日两日事,便伸手拍了拍肩:“你先静静心,晏家事我跟你姐夫商量,凡事都有转机。至于你刚才说……”
“姐姐放心,断不与旁人提起。”神色落寞俞正杉反倒显分格外沉稳与成熟,像个月不见,就真是大了不少。
俞菱心头,又叮嘱了句起居留神,保重自云云,便扶着白果手,又揉了揉自己确实有些酸软腰,慢慢回到前头去。
公服荀澈已经给老太太和俞伯晟见了礼打了招呼,众人因着关心俞菱心体,倒是也没有再如何挽留客,便直接温言告别。
俞菱心瞧着荀澈神色还算平静,斟酌了之后,便在马车上将俞正杉说事提了。
荀澈脸色果然很难看,沉默了半晌,只是伸手去搂着俞菱心,同时摩挲着她温而柔软手。
俞菱心沉了沉,又调整了自己倚在怀里姿势,也是思绪复杂:“其实我不明白,齐珂为什么要跟吴王走样近。凭自己才学又不是没有路,哪怕喜欢滢儿,金榜题名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
荀澈眼帘低垂,又沉了会,才叹了声:“真是……冤孽。”
俞菱心很少听到荀澈讲这样话,更少听见言语之中带这样无奈,不由抬眼去望:“慎之?”
荀澈了她手,又放在嘴边亲了亲,然而满心烦躁仍旧是压也压不住,活了两辈子,自诩算无遗策、智谋过人、覆雨翻云荀某人,此刻居然只想破大骂。
可是居然也不知道该骂谁,是骂齐珂,还是骂吴王、魏王,还是骂荀滢,又或者骂自己。
“慎之?”俞菱心看神色变幻,忍不住又问了声。
荀澈终于缓缓舒了气:“滢儿性虽然温柔随和,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却是重至极,对有些东西也是特别执着。我瞧着她看齐珂诗文书卷样子,怕是真上了心,这个劝是劝不动。”
俞菱心头:“这个我也看来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拉齐珂把?若是再继续跟吴王这样靠拢去,将来不就成了吴王府幕僚了么?我听正杉说,这次齐珂突发急病,吴王百般施恩,只怕这病来都未必是真病。”
荀澈冷:“当然不是真病,吴王拉拢人手段共还能有样,只是齐珂,未必心里不清楚。我瞧着,这是顺水推舟了。”
“顺水推舟?难道齐珂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