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孟嘉越的腿已经睡熟,胸腔起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孟嘉越的手背上,他正低着头轻轻地抚摸着阮榆的脸颊,乌黑的眼睛里盈满了足以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温柔。
“我的。”指尖划过阮榆的眼睛。
“我的。”指尖划过阮榆的鼻梁。
“我的。”指尖划过阮榆的嘴唇。
孟嘉越忽然无声笑起来,他把阮榆搂紧了,抱在怀里看着,摸着,眼底划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阮榆睡到四点多才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脸上神情还有些懵懂。
房间里没有人,静悄悄的,书桌上闹钟的秒针在不停地走动着,哒哒哒,衬得屋里更加寂静。
“孟嘉越。”阮榆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她下床穿上鞋子,看桌上放的杯子里有水,端起来喝了几口,感觉喉咙不那么干燥了,才走到门边要开门出去。
阮榆握上门把手往下一按,一股阻力传来,房门被锁上了。
“孟嘉越。”阮榆又大声喊道。
还是没有人应声。
阮榆泄了气,转身坐回床上,抱着被子等孟嘉越回来。
桌上放的有零食,等了一会儿无聊,阮榆拆了一包薯片,番茄口味的,带着独有的酸甜味。
阮榆吃完了两包零食房门才被打开,孟嘉越进来看到她腮帮子鼓鼓的,嘴巴还在蠕动着,当即失笑出声,过来在她头上使劲揉了一把。
“你去哪儿了?”阮榆边问边咬了一口威化饼干。
“我妈买的手撕面包,放在门口便利店那个阿姨那里了,要我下楼去拿。”
阮榆把手里剩了一半的饼干塞到孟嘉越嘴里,对着垃圾桶拍了拍手,打掉手上残留的饼干碎屑,随口问道:“是那家要排队买的吗?”
“是啊!”孟嘉越皱着眉把饼干咽下去,边说:“我妈还一次把所有口味都买了,整整七块,也不知道她怎么吃。豆沙口味的我给你留着了,现在要吃吗?”
“再吃就吃不下饭了。”阮榆捂着肚子摇了摇头。
“我摸摸。”孟嘉越把手覆上去,随即就笑道:“还是瘪的。才吃这么点东西就不饿了?”
阮榆抱住他胳膊讨好地晃了晃,说:“我想吃学校的麻辣烫。”
“原来是等着这儿啊!”孟嘉越点了点她的鼻头,“说好了的,一个星期只能吃一次,这个星期吃了就不许再闹了。”
“我才没有闹。”阮榆立即反驳他。
“嗯嗯,没有闹。”孟嘉越顺着她的意思说。
阮榆感觉自己更气了。
“也该去学校了,起床吧!”孟嘉越把阮榆拉起来,弯腰给她整理睡皱的衣服。
十一假期过后学校的作息时间表也进行了更改,晚自习上课时间调整到了六点四十,差不多五点左右从家里出发,到了学校再吃饭,时间刚好够用。
在楼梯口和孟嘉越分开,阮榆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蹦蹦跳跳得去班里了。
现在时间才六点,班里同学还没有来全,阮榆在位置上坐下,边卸下书包,把作业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哎,阮榆。”戴廷回头和她说话。
“什么事?”阮榆忙着整理作业,没有抬头看他。
“你喜欢什么颜色?”
这个问题把阮榆问到了,她暂时停下手里的事情,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都挺喜欢的,感觉都很漂亮啊!”
“没有特别喜欢的吗?”戴廷又问。
“好像没有吧?”阮榆还真没有在意过这方面,感觉她都能接受。
“哦。”戴廷低落地回了一声,趴在她桌子一角又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阮榆没听清,随口问道。
戴廷抓了抓头发,嘿嘿笑道:“没说什么。”
阮榆就没在意了,她把作业整理好,想起奶茶还没喝,就赶紧拿过来。
“你喜欢喝奶茶?”戴廷还没转过去,看到她喝奶茶,立马又问。
“都挺喜欢的。”说到喜欢的东西阮榆也有了兴致,和他说:“奶茶、奶昔、奶盖、奶绿、双皮奶、柠檬水、椰奶……好多好多,我都喜欢喝。”
戴廷睁大眼睛听得一脸惊讶,过了半响才揉了揉鼻子问:“就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可是感觉都很好喝啊!”阮榆歪着脑袋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而已。”戴廷说完转过身,没再和阮榆说话。
他不搭话阮榆更没有话说,捧着奶茶美滋滋地喝起来。
等晚上下了晚自习,阮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把书包从桌洞里拽出来,眼角余光一闪,就看到有什么东西随着书包一起飞出来了。
阮榆急忙弯腰在地上找找,就发现一个粉色的信封躺在桌腿旁边,她往其他地方又看了看,没见到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看样子刚才掉出来的就是这个。
她把信封拿起来,只见正面用红色水笔写了英文的“Iloveyou”,还是模仿的花体字。
情书?
阮榆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这是谁的?
第四十一章 想不出标题
孟嘉越。
阮榆第二反应就是去找孟嘉越,可还没站起来她又觉得不对,想了想,急忙把信封打开,看看里面收信人的名字是谁。
只见开头第一句,你好,阮榆同学。
阮榆这下更愣了,写给她的?不会吧!
“阮榆,有人找你。”坐在前排的同学大声喊她。
“哦,好。”阮榆急忙应了一声,把信封塞到书包里,抬头就看到孟嘉越站在班门口等她。
再看教室前面的挂钟,已经八点半了。秋冬季节学校晚自习都是八点二十下课,她都已经在教室耽搁十分钟了,怪不得孟嘉越都来找她了。
阮榆边往教室外走边把书包背上,走到前面就见坐在靠门位置的几个女生在和孟嘉越说话,她走过去话题还没有停止,倒是孟嘉越看她来,笑了笑转身出了教室门。
阮榆跟上他,心里还想着那封情书的事,低着头有点心不在焉的。
“怎么了?”孟嘉越问她,“垂头丧脑的。”
“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