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转开脸,仿佛这样做了,眼前的困境就能闪过去。
又或许,是偶然,他看朋友,见这里的阵势不小,顺道过来瞧一眼,谁成想又看到她?
况且他刚才看她那一眼可与担心操愁无关,想来他内心也肯定觉得晦气无比。
这个假设的可能性虽比它成真的可能还要小许多,但或多或少是个慰藉。
苏瓷需要。
任何一个让她逃避良心逼问与折磨的假设她都需要。
秦鹤臣正觉得怀里小人身体说不上来地紧绷,只当她对这个故事心寒畏惧,可她脸上随即知趣地爬上几分惋惜来,倒不是害怕,有些嗟叹:
“所以,他单相恋我姑姑,发现两人没可能之后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爱而不得?恼羞成怒?”
秦鹤臣摇摇头,却并非否认:
“或许是这样,真相我们是挖掘不出来了,那是他们的事情。”
她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爱而不得
假设一触即忘,这个词倒是在秦鹤臣的脑子里停留些许。
如果时光倒流,几年前,这个词怕是到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一开始,苏瓷便对他很客气,客气到,即便两个人做过,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依然能给他麻烦借宿般感觉。
任何亲密的事情,都是叨扰,是麻烦,是不合时宜的冒犯。
要说不好,似乎还没有,谁能指责一个看你永远温润,事事都想着自己做,看到你和别的女人谈话也不争风吃醋的女孩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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