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宿欢并未与他再攀谈下去,看向楚珚之那处,又昂首望了下日头,“时辰已到,该出发了。”
温梧也反应过来,应和道,“是了,时辰已到。”
遵循礼制,也因着楚珚之这位贵人养尊处优,不论是他这个谒者、还是宿欢那个副使,皆单独安排了马车。而温梧虽身为温家嫡子,更在太后面前都颇有赞誉,却是与其余的随行医官一般无二。倒是毫不矜贵。
两人道别后各自回了马车上。
此行宿欢自带了随从,既是因着信不过旁人,也因着她许多事不好教旁人知晓。
经过仔细斟酌思量,阿妧也在其中。
女儿家较于男儿郎总是要娇气些的,更阿妧不曾习过武艺,跟着她的这些年也无有受过苦楚,她便着实不忍心教阿妧骑马随行,吩咐上车。
“家主,这……”阿妧轻轻蹙眉,略有些迟疑,“如此一来,可会于礼不合?莫教旁人瞧见,又不知要怎般编排您了。”
宿欢不甚在意,“你上来就是,无妨。”
如此,阿妧也只得依言行事。
官道平整宽敞,哪怕是运着赈物的四驾马车也毫无颠簸,更不显窄仄。
懒懒散散的倚在软枕上,宿欢抬手掀开车窗锦帘,听着耳畔的车轮吱呀,轻啧一声,“忧国爱民啊……”
“甚么忧国爱民?”
轻轻软软的声音颇为好听,开口之人想来是生于南方,哪怕讲的的京话也难免有些婉转腔调,平白教这话更添娇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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