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腿,不住的往邱艳跟前挪,邱艳惊诧,待看清对方面庞后,脸发白,手拽着领子,耳光扇了过去,声音歇斯底里,“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邱勤不忿,眼闹成这样子,也不乐意来,可赌场的事儿不就是整日打打杀杀吗,日人多,爷没往心里去,得知来沈家,心里不自在,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由不得退缩,尽量躲在别人后,谁知还是被抓了来,这会儿看到邱艳,犹如落水之人抱住根浮木,唯能救性命的东西,邱勤腿被打伤,挪动十分吃力,“艳儿,你救救我,我不想来的。”
沈芸诺了事儿,她痛恨些人,却偏偏叫她看见邱勤,阿诺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们不肯放过她,无力的垂手,满面泪痕。
“艳儿,我的腿痛,快给我叫大夫,我不想往后走不了路。”邱勤浑力气被人空似的不能动弹,说几句话已让脸上浸了薄汗,脸上有疤痕的男子是个狠手,不敢求。
邱艳不为所动,抓起旁边的扫帚,用尽全力打向邱勤,颤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你要来,为什么不肯放过阿诺。”她不解气,扔了手里的扫帚,又去找竹棍,邱勤怕了,连连求饶,“艳儿,我知错了。”
邱艳站在院子里,雨水沿着她脸颊滑过,分不清她脸上是泪多还是雨多些,刀疤看向面目全非的邱勤,若有所思。
邱艳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沈芸诺毁了,什么都毁了。
门开了,沈聪神冷峻的站在门,眼底邃如初,刀疤红了眼,上前喊了声,“聪子。”
沈聪看眼,抬起手,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缓步走向院子里的邱艳,拉起她,细声,“阿诺在床上躺着,你进屋给她瞧瞧,我去山里挖草药。”
邱艳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乍眼瞧着沈聪,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用力抱着,哭了起来,“是我,是我没照顾好阿诺,聪子,是我的错。”
声音悲恸,走廊上的李杉听着这话,用力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哭红了眼,“是我,聪哥把阿诺妹子交给我,是我没照顾人阿诺妹子。”
沈聪轻轻逝去她脸上的泪,放柔了声,哄,“没事儿了,艳儿别哭,阿诺醒过来了,你进屋陪着她,我去山里很快就回来。”声音轻柔,邱艳却泣不成声,她以为,是埋怨她,甚至像上回般撵她滚。
“聪子。”
“别哭了,阿诺受了惊吓,你拿热水给她暖暖肚子。”说完,沈聪小心翼翼替她理了理凌的衣衫,温煦,“回屋吧。”
☆、71|06-08-08
邱艳摇头,手轻轻拉过沾血的衣衫,眼泪簌簌滴落,拉着,不肯放走。
霎时,风起,拂过冷的脸庞,如烟雨缥缈中巍然矗立的山峦,隐于雾而露于云层,不太真切。
“聪子。”邱艳脸上雨泪模糊,心惊肉的握着的手,她明白,阿诺在她手里了事儿,她只要松开,再也不会搭理自己。
心有多恨,面上就有多温和,只因为,的狂风骤雨永远躲在云层后。
“听话,没事儿的。”沈聪执起她的手,细细挲,片刻,转,阔步而去。
沥沥雨中,的影渐行渐远,邱艳追两步,到男子影消失于郁郁葱葱树林间,她才收回视线,拖着疲沉重的子,小步小步往屋里走。
刀疤寒着脸,低头拂去眼角晶莹,余光瞥到嘴角淌血的张,粗鲁的拖着双脚,往灶房走,语气难掩怒气,“老子将你大卸八块。”多年来,沈聪帮赌场卖命全为了沈芸诺,两人从小相依为命,步步维艰,沈聪抛弃名声,在场子里九死的活来,皆是沈芸诺撑着,如,沈芸诺毁了,沈聪怕再也不能坚持了。
沈芸诺好好活着是沈聪所有的希冀,沈聪受伤,大夫摇头无奈的时候,沈聪拉着大夫不肯放弃,第次,沈聪开求人便是求大夫救的命,不是怕死,说想活着,还有妹妹,不能死,死了,的妹妹就死了,娘在不会原谅。
躲在门后偷偷红了眼,这么多年,头回偷偷抹泪痛哭,看着沈聪步步挺了过来。很多时候沈聪不在家,有时候是忙场子里的事儿,有时候是在场子里养伤,不敢回家,让沈芸诺察觉伤痛。
细雨无声,走廊死般的寂静,在场的人被眼中迸射的冷意吓得直哆嗦,韩城上前拉着,眉峰紧蹙,声音夹着愠怒,“刀疤,等聪哥回来再说,你别来,再给聪哥添了。”
头次,直呼的名字,刀疤怔住。
日,木老爷请沈聪去主要为顺风赌场的事儿,这当闹事来,所有的事儿都得落到沈聪头上,和当初明月村的事儿相同,哪怕不是沈聪做的,大家议论起来,皆将脏水泼到沈聪头上,被仇恨冲昏头脑时也想杀人解恨,然而冷静来,才才后知后觉,真做错事儿,替揽事受惩罚的是沈聪。
邱艳瞥了眼有气无力的邱勤,的脸被自己拿扫帚